高僧靖×妖女若 Ⅱ
这个叫般若的桃妖已跟着他一月有余了,期间虚空总是想些法子来激怒她,可每一次都是拳头落在软棉花上。般若的性子不同别的妖怪,总是和和气气地,这让虚空心里觉得蹊跷,再加上这个妖怪对他话简直是言听计从,让他不由得有些怀疑她的目的。
他们正在赶去金陵城的路上。说来也怪,这次不是诛妖杖将他引去的,而是有一位衣着贵气的人在一周前亲自到他当时落脚的道观里请他的,说的是要去替当今皇帝的亲弟弟纪王爷的女儿驱邪。本来当初是要拒绝的,毕竟他是个除妖的和尚,而不是那些跳大神的法师。但是当时般若也在,她就隐在他身旁,一听是为王府的人做事,她便在他耳边叽叽喳喳:“大师,您就答应吧,到时候报酬肯定很多。”
他便用心语传音回她两个字:肤浅!
不知是她脸皮厚还是怎的,听到他的讥讽,般若倒是笑的更开心了:“没错~我就是。我是妖,哪比得上清新脱俗的大师您啊,呵呵。”她笑盈盈地一下子挂在他的颈上,唇凑到他耳边,吐着温和的气息:“大师,般若跟着你吃了一月的野菜果子,您就看在我这么久老老实实不犯事上,请我吃一顿羊腿嘛~”
虚空愣了,似乎那软糯糯的嗓子和他背上的柔软传来的温暖是魔障一般,使得他头脑空空地点了头。待他反应过来的时候,来访的人早已离去了,他剑眉一蹙冷眼看着那个坐在柜子上荡着两条细腿儿的作恶者。
祸水,他心想。
般若眼力见很好,知道他生气了,便一下跃到虚空面前,有些似撒娇般地念着:“万物皆灵,那我也是灵,灵是要滋养的呀,大师,你就别往心里去啦~~”
“哼,就嘴上功夫好。”虚空绕开她,她便追上去死缠着他,直到虚空无奈地扶额笑了笑她才松手。
“你不气啦?”
“嗯,不气了。”
和他们同路的人是用马车接虚空去的金陵,可见那位纪王爷对驱邪一事的重视,虚空心里隐约觉得事情一定不同平日里除妖那么简单。
马车停了,那日拜访他的贵公子掀开帘子对虚空说:“大师,天色暗了,想必您和众位弟兄也都乏了,不如我们在前面的驿站歇脚,明日辰时再继续赶路。”
“豫津,还有多远能到?”虚空望着前处。
“不远了,明儿一早出发,下午就到得了。”言豫津恭敬地回答。
“那今晚让大家都好好休息,明天尽早赶到。”
言豫津给虚空安排的是上房,屋子又宽又大,唯一和环境违和的便是桌上的粗茶淡饭:一盘拌豆腐、一碟小白菜和一碗粥。虚空拿起筷子坐下来就开始吃了,但没吃两口就感到面前的灼灼目光。
“哎呀,虚空大师,您说您为什么是个和尚呢?您要是一个武夫,这不大鱼大肉的什么都有了吗?哎呀,走了一天,饿死我了...”
虚空心里想:哪里是走,明明是坐。但是看着她那副可怜兮兮的样子,说:“你去找些吃的吧。”
待般若吃饱喝足回来了,她刚刚踏进房门的脚收了回去,手里化出一面铜镜,对着镜子将嘴边粘上兔子毛和血擦干净了才进的屋。虽说虚空给她套上了锁妖,本因丧失全部妖力,但是半月前在她苦苦央求之下虚空还是还了她一成,说是为了不让她饿死。
她进屋的时候虚空正准备合上被子睡了。般若一看到他,便扑倒他床边用力摇他:“大师,大师,别睡啊,和我说说话吧。”
虚空气不打一处来,睁开眼睛:“吃饱了就快睡,我很累了。”他话语里有些怒气。近来他对她也是过于宽容了些,这妖孽便得寸进尺了。
“真是,又不是猪,吃完就睡!”般若气得一跺脚,一个人蜷在了长椅上生着闷气。
可是,虚空估摸着一刻钟也不到吧,耳边便又想起了她那惹人厌的声音:“大师,您出家前叫什么名字啊?你家人呢?”
般若一直念念叨叨个不停,烦得虚空只得回她:“我是孤儿,自幼在寺里。闭嘴,睡觉!”说完还重重地翻了个身。
“哦....”原来您没有原名啊,般若未把后面的话说出来,一个人又回到了长椅上。
夜已很深了,周遭静得只听得见蛐蛐的吱吱声,天上只高高挂起一个圆月盘,没有其它的一颗零星细闪,晚风很温柔,它拂过路边随地而睡的狗的毛发,给了那狗一个关于骨头的梦。
驿站的上房内,光头和尚早已入睡,看着神色像是正在做一个美梦。虚空的身边有绯色的光芒浮动,透着些桃花的香气。身着绯衣的绝色丽人伏在他身旁,像是施着什么法术,让他沉浸在梦中。般若的手离虚空的脸恐怕只有一个缝隙的距离,她就隔着这个距离抚摸着他,生怕碰到他将他弄醒,她的眼里透露着温柔与思念,嘴里轻声念着:“原来你真的什么都忘了...”
但般若不知道的是,虚空此时此刻梦到了多年前自己缠着胤容住持问自己身世的那个时候,住持慈祥地摸了摸他的头,对还只有六岁的他说:“一位女施主将你送到寺里,什么都没说。我同你大师兄发现你身上只有一个剑穗和一张纸条。”
“师傅,纸条上写的什么?”
“你的原名,萧景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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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正文没什么思绪,只有更番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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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我还是想说:让评论和小红心来得更猛烈写吧!!!❤💓💗💘💝💟♐♥